忌女的彻底醒悟(1 / 1)

裘牧霆轻笑,拥过去亲他额角,“是为夫错了,下回定轻轻的、快快的,不叫瑞宁受累了,可好?”

“还有下回?”林瑞宁恼得手肘向后一捅,捣在老男人的腹肌上。

“嗯。”裘牧霆声音沙哑低沉,大掌在他腿根与臀上流连。

林瑞宁有孕后丰盈了些,也肯长肉了,肌肤柔软滑腻,手感更好,叫裘牧霆食髓知味流连忘返,手掌像被吸在了上头一般,怎么摸也不肯离去。

感觉到危险意味,林瑞宁敏感的缩了缩肩膀,“你离我远一些!再不能要了!”

裘牧霆便闷闷的笑了起来,大掌上移,轻抚他小腹,“傻夫郎。”

他的手掌温度灼热,放在小腹上十分舒服,林瑞宁本就倦了,被这样轻轻贴着肚皮,不由轻哼一声,微合双目,犯困了。

裘牧霆隔着肚皮与未出世的孩儿亲近了会儿后,便扬声朝外唤丫鬟抬热水进来。

外头廊下远远候着的丫鬟们对视一眼,红着脸捂嘴偷笑起来,也并不希望,麻利的去抬了早已备好的热水及一应需要用到的物事进房中,而后便又鱼贯而出。

老爷与夫郎沐浴,向来不必他们伺候。

唯有忌女离去前多言了一句,“老太爷正等少爷与姑爷一同用晚膳呢,可否告诉他不必再等了?”

瞧着这架势,少爷与姑爷小别胜新婚,哪还有多余的心思分出来给老太爷?

林瑞宁眼下要沐浴,也不知需多久了,心中不忍让老太爷等,且他累极,的确不愿再动弹,便让忌女告诉老太爷不必等。

裘牧霆也回道,“嗯,不必等,告诉祖父,明日的早午食也不必等我们。”

林瑞宁面颊生烫。

忌女扑哧一笑,连连点头捂嘴跑开了。

二人在房中沐浴,温情而缱绻,而后又用了些下人送来的饭菜,十分闲适。

而食厅中,须发皆白的两个老头儿对坐着,大眼瞪小眼。

裘老太爷气闷扒饭,“哼!他一回来,就将瑞宁拐走了!也不知瑞宁今晚可吃好了?他都离开十日了,还知道瑞宁喜欢吃甚么么?!”

气恼郁闷的骂骂咧咧。

无能子:“……”早知如此,他就不来了。

“哼,胡闹,胡闹!瑞宁可是有身孕在身的,他还这样折腾!”

“……已足三月,县主身子尚好,可适当同房。”

“哼,你懂什么?!”

无能子:“……是,老夫一个医者,什么也不懂。”

无语,丢筷子,丢碗,老夫不吃了!

无能子拂袖,气哼哼离去。

他还是回房继续编他的医书罢!

独自一人用晚食,裘老太爷也无甚胃口,悻悻不乐的比昨日少用了一碗饭。

忌女劝道,“老太爷,明早与中午,您不若过府与老爷夫人一道用食罢?也热闹些。”白发苍苍的老人家一人独坐圆桌旁,看起来的确孤寂可怜。

而后便见这白发苍苍的老人家“bang”的一声,砂锅大的拳头砸在桌上,胡须炸开,似一只叛逆赌气的狮子,“老夫哪儿也不去!”

忌女暗笑,老太爷真是越老脾性越似孩童,是了,若不然怎会有“老顽童”这个词?

当夜,有裘牧霆在身边,林瑞宁睡得格外香甜踏实,不似过去的日子总是会在半夜因担心裘牧霆而忽而惊醒。

第二日他醒来时,已快到正午。

方睁开眼睛,便见床榻前坐了一人,正笑盈盈的望着他,慈爱温柔,怀中还抱着一名婴孩,婴孩也睁着葡萄似的乌黑眼睛好奇看他,攥着小拳头咿咿呀呀,满脸笑的模样,十分逗趣讨喜。

林瑞宁忙坐起来,“小爹,你们怎来了?”

他伸手去逗婴孩,戳戳他粉嘟嘟的面颊,一戳,婴孩便兜不住口水,似灌汤包漏了汁,十分滑稽,林瑞宁便坏笑起来。

偏偏被戳的小灌汤包不知兄长的坏心眼,只流着口水跟着笑,小拳头挥舞着兴奋的咿咿呀呀。

林瑞宁坏坏的笑弯桃目,“小爹你看,小弟是否缺心眼儿?”

“你啊,”云书好笑,既觉自家哥儿调皮,又觉自家小哥的确有些傻乎乎,无奈笑着摇头,用帕子替小儿擦了口水。

在外间候着的忌女这时进来,跪地替林瑞宁穿鞋袜。

对此,林瑞宁甚是无奈。

他明明早已对忌女说过千百遍,叫她不必如此恭敬,伺候他穿衣鞋袜、为他洗衣裳这些繁杂事情,更是可分摊给别的丫鬟,然忌女却不愿。

林瑞宁蹙眉,他是有意要将忌女培养起来的,日后他名下产业众多,忌女可为他的大管事。先前他已将忌女的卖身契交还给忌女,忌女不愿要后,那会儿他便直接撕了,以表决心。再有,他又专门让人继续教忌女识字,算账等,更是让忌女去与裘牧霆的管事学习。

但忌女虽乖巧的学了,却依旧不肯放弃贴身伺候他,每每惹得疲累不堪。

林瑞宁摇头:傻丫头,莫非还想一辈子做个伺候人的丫鬟么?看来得尽快与她掰扯明白了,总不能叫她蹉跎下去。

他故意道,“梳头便不必你了,叫红霜那丫头进来罢。”

忌女圆眼微睁,吃惊的愣住,有些失落,“少爷?可是奴婢哪儿做得不好?奴婢拽疼了您了么?”

林瑞宁摇头,“不是,你莫要多想。”

然忌女怎能不多想?

不过她仍是强忍难受,红着眼去唤了红霜进来,自个便要去替少爷挑今日要戴的首饰。

却不曾想,待挑好后,林瑞宁又说,“忌女,今后你不必亲力亲为伺候我。”

闻言,忌女大惊。

她立时跪在地上,再也忍不了眼泪,“少爷,可是奴婢哪儿做得不好?您不要舍下奴婢!”

云书抱着小儿子原本坐在一旁,见状笑了起来,朝外走去,口中笑道,“康儿又尿湿了毯子,这小子,唉……红霜,替我过府找岁迎取块干净小毯来罢。”

红霜恭敬应一声随他离开,出去前担忧的看了一眼忌女,颇为自责。

她们这些下人都格外喜爱尊敬夫郎身边的忌女,只因忌女开朗善良,待人随和,做事又稳重利落,叫她们心服口服,府中上下。便是岁数比忌女大的下人,对忌女,也只有佩服,没有不服的。

云书抱着小儿与红霜离开后,屋内便只有林瑞宁与忌女二人。

看着傻少女默默委屈落泪,林瑞宁无奈叹一口气,去扶她起来。

忌女跪着不愿起来,只流眼泪,“求少爷不要将奴婢赶走……”

“傻丫头,你何时听到我说要赶你走?”林瑞宁失笑,“我只是觉得,以你的才干,日日为我穿鞋披衣,实在是浪费了。”

“少爷?”忌女止了眼泪,红着眼咬唇。

“忌女,你可曾想过日后?你想过自己要过甚么样的日子么?为何我让你独自管理铺子,你总不愿?”

“忌女只想留在少爷身边,伺候少爷一辈子!”果然,忌女如此急急回答道。

她知晓少爷的好意,可她舍不得少爷,比起管理铺子,她更喜欢与少爷在一起,照顾少爷。

林瑞宁对她的回答有些失望,毕竟他从前便一直提点忌女,可替他管账管铺子。却也理解忌女这样想,毕竟自小接受的思想教育局限了忌女,总不愿独自管起事来为自己活。

他唯有亲自开导她,笑着替她擦泪,“傻丫头,你替我管账管铺子,也是在照顾我,日日也是与我见面的,待那两条铺子开起来,只怕你日日对着我的时间便更长了,到时只怕还觉得少爷烦人了。”

忌女破涕为笑,“不会的少爷。既然少爷想要奴婢管铺子,那奴婢便去……只是希望少爷仍是让奴婢来伺候您穿衣梳洗罢?奴婢能兼顾得过来的。”

这丫头是铁了心,难缠得很,林瑞宁哭笑不得。

只得狠心道,“那我问你,若你只是一个丫鬟,如何保证能在我身边一辈子?若只是平平无奇的丫鬟,自然有人可取代你。”

忌女脸一白。

林瑞宁缓了口气,“忌女,你若要帮我,便该去习各种掌事驭人技巧,将来偌大产业,总该有个人能替我分担一些。此事我不会交给普通丫鬟,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?我知你聪慧能干,如此在后宅埋没,实在可惜,你甘心永远为奴为婢?”

“我待你,其实是与待其他丫鬟不同的,我已撕了你身契,如今你是自由身了。”

“若你愿意,将来你习成时,便是我手下第一位得力管事,如此,才是无人可替代。”

忌女跪在地上,怔怔的看着少爷。

她胸腔酸胀,眼眶愈发红了。

“少爷替我着想,我会永远记得少爷的教诲!”一个“我”字,代表忌女醒悟了。

是的,世上谁愿为奴为婢?她便甘心永远是一个奴婢么?

她虽是女子,但少爷说过,女子哥儿,与男子无异,并不低男子一等,也从不比男子弱!是她错了,她一直口口声声暂同少爷说辞,却又心生退缩害怕管理不好铺子,比那些男管事差。此举,难道不是在打少爷的脸么?

外头那些男子,虽暂时消停,不再反对姐儿哥儿识字,但心底里仍是有些瞧不上姐儿哥儿的。

若她真的要帮少爷的话,便该如少爷一般出色,叫那些人再不敢轻视姐儿哥儿,叫他们对少爷心服口服!

她,该是少爷能拿得出手的骄傲!

她,要做少爷身边那个“无可替代”的人!

她要帮少爷,要照顾少爷,便该更强大,如同习武一般,坚定走下去,不是么?

“忌女知道了,少爷,忌女彻底想明白了,明日,我会好好与姑爷的管事学习的。”她抹掉眼泪,笑得灿烂,好似褪去了一层阴翳,熠熠生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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